“听好了,大门打开,就立马跪拜,那位高人是一位手握日月摘星辰,都把那些摆着的脸收好,谁要是摆出那副臭脸平时就罢了,若是让我看见,株连九族。”
离炎成赤红色的眼眸散发着一抹杀气,群臣恭敬地鞠躬,对着硕大的城门先是一次叩拜。
面对眼前的大门,离炎成心中莫名有些担忧,自己的打扮体不体面,双掌放在门上,用力一推。
已是月明星稀时,大门一开,只见外界都是枯藤,几只乌鸦在啃食枯树干,一片死寂。
门旁一古树边,侧立一俊美的男子,手中握着一酒盅,盘坐于枯树之下,地上放置着一个酒葫芦,另一枚酒盅对于城门的位置。
微风拂过,好生潇洒,仙风道骨,脱离世俗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立酒杯于城口。
此般场面,将群臣和君王都震撼,不知该如何是好,见对方把酒对这诸位,才反应过来。
“先生!我遵照指示来了。”
离炎成也一时未反应过来,双腿落地,跪拜。
君王都跪了,身后群臣也都嬉皮笑脸地跪拜。心里却在想,此等场面笑得出来吗?
“既来之,不为他是,这儿有酒,抛下这繁重的身份,小酌一口。”
闻仙人都如此说,离炎成便不顾颜面,将赤色红袍上的披风褪去,唯有扯去那沉重的披风,离炎成感到了一丝丝轻松,快意。
在喝上一口清酒,酒盅水面倒映着一轮圆月,心境都放宽了几分。
“离国城外,树死鸟亡,百里之内,无一野兽。无数稻田,毁于一旦,王以民为天,民以食为天……龙王之罪过,我一人还之。”
“先生所言有道理,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放过那东流龙王……”
望着仙人随手变出的,足够离国一年所需的粮食,离炎成陷入了两难。
听先生言,留下龙王,百害无一利,况且那是天帝下令,由自己全权负责斩立决!
明日正午,一声令下,今日圆月,就是那龙王最后的良夜。
为了我离国百姓,必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,他们受的苦,疼的可是自己,痛苦的是自己这一国之君。
无缘无故,因为一条孽龙,犯下天条,自己子民全都遭殃。
“帝王一怒,功德归无,放下屠刀,便是放下了纣王之路。”
“可是,这谈何为纣,谈何为暴君,是那……失礼了。”
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,离炎成在台上跪了七天七夜,只求天帝开恩主持公道,孽龙总算伏法,现在却让自己放人。
“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可那龙子是东海龙王之子,逍遥门有门规,便是广结善缘,不沾孽缘,方成正果。那边的人,你惹不起,若是真的要斩,不如戴罪立功,一让那东海龙王欠下人情,保佑有你国风风雨雨,二能广施仁政,结交仙缘,人生短暂,仙生漫长……”
“那……先生的话,自己向天帝求恩,网开一面……忍一时是小,得机缘为大。”
多亏了那圣物帮助,损失的仅有庄稼,通过透支国库与大臣议论,保住了离国百姓生活。
但先生所言,又全无错误,如今世界,自己仅仅一阶凡人,为了自己的怒气,断了后生的福气,属实不值得。
广结善缘,不沾孽缘,与其将那龙王诛杀之,不如让龙王将功赎罪,铸就大离的辉煌。
天帝将处决龙王生死的权利交给自己,说不定不是为了让自己杀了龙王震慑一方……
“可那是天帝的旨意,他犯的可是天条。”
“君王城内安居乐业,而城外寸草不生,天下降雨全看天帝法旨,除此之外便是龙王一厢情愿,若入红尘道便要明真理。”
秋朔月依稀记得魏征监斩泾河龙王,那泾河龙王与自家养的金龙一个级别,而这东流龙王,就是白龙马的级别。
杀不得,靠山太大了,果然还是太现实了。
那天帝不想烫这个浑水,便把监斩交给了离国的国君,老奸巨猾,这离炎成若真斩了就成了妥妥天帝背黑锅的。
承受东海龙王的怒火,顺便他来句,“我大哥逍遥门”,顺便我也被淹死了。
东海龙王作为四海龙王的老大,不仅修为是大罗天仙的一品神职,执掌东海,仙脉最为丰富的海域,又是真龙,他与那天帝至少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。
秋朔月虽然不舍那些粮食,但毕竟都不是自己种的,只是苦了牛头半年来的努力。
“谢高人指点,我悟了,置身帝王我都忘了处世之法,耍一时威风,害了子孙后代,此等大事,还不如让我背负骂名,背负起百姓的不理解,背负这一切……”
本以为有着圣物,那东海龙王奈何不了自己,看样子,还是自己想想的太简单了。
心怀大志,方能通达天下,出人头地。一时,仙生漫长,那天出来一个不孝子孙,毁了气运和机缘,那龙王自然不会手下留情,到时候,别说王室,就连所有百姓都要陪葬。
“我为的是离国百姓,我为的是离国的社稷,我为的是离国的子孙与未来打下安定的,不必被外敌威胁,正大光明走在这片大陆上,安安全全的繁衍后代。若是被水妖惦记,实属不值得,怕是这龙王要对我杀人诛心……令我死也不得安宁。”
见证着两人的谈话,台下的文官纷纷拿起笔记录下来。
在真正为了社稷未来的君主面前,几人为了自己名流千古显得如此可悲。
为了社稷,为了能够护住大离的未来,忍一忍又如何,最生气的莫过国君,最先懂得指点的也是国君。
若后记无人,那么他们千古留名又有何意思?
“吾等愿追随人皇的脚步,从皇城走到城外都走来了,随着去死,又有何难的!”
“有何难!”
“俺也要走!”
随着将臣一句话,文官武官全都追随脚步,望着京城走去,那毕竟是一条只有零散几人能够看透的道路。
夜晚时分,离炎成元神出窍,与天帝的传信,文墨星君请求改斩立决为将功赎罪。
离炎成清点了因为敖矛荒唐导致的百姓死亡案列,赈灾之下寥寥无几,反而是因为旱灾人心惶惶,无数百姓冲杀官府,导致了诸多官员死亡,制止暴动的百姓,也死了不少人。
但离炎成非常注重此事,亲自下台赈灾,并且驱动法宝在城内展开结界,购买他国粮食养活自家人。
“官员享乐,百姓造罪,此乃是吾之罪过。是没有安置住百姓的皇帝的无能。”
唯一最大的亏损便是,害的国库空损,国家濒临灭亡,没了内患,可是外敌见到离国的颓势,就越发兴奋。
次日上午,文墨星君下凡,传下圣职。
免除了敖矛的死罪,但是要贬为凡人,真身负责守卫离国,元神化作凡人为离国戴罪立功。
“弟弟……没事真是太好了,谢天帝开恩。”
文墨星君手持笔墨轻轻在敖矛眉前一点,将其修为尽数封印,只有戴罪立功方可解脱。
“活下来了。”
敖矛没高兴多久,文墨星君旋即又开口:
“敖七七听令,东流长江不得无主,现封你为长江之主,掌管长江两岸的水系。”
说完,那文墨星君便踏着云回到了天界,离炎成因此收获了一员大将,给你命名——离敖矛。
不久之后,离敖矛要出征,带领军队横渡长江,征战北域小国,扩大离国之势,这必定是一份不归而且很可能丧命的旅程。
但这一切心高气傲的敖矛认了,少年的傲气早已被磨平,如今剩下的便是为少年时的错误赎罪。
阵阵鼓声在逞强上挥舞,为他送行,脚下的铁马目视前方。
“去吧……此次一去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正在离炎成要给离敖矛送行之时,只听城门处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。
敖矛顿时大怒,转头看去,却见一白色衣袍的男子手握酒葫芦,拿着长剑在那城门口刻字。
“何人在此大笑,未见得国君在此吗?大逆不道。”
“慢着,这是高人在为你送行。”
在这时,敖矛方才见到那位秋公子的真人,而从月下论红尘的故事中早有耳闻,这位公子的传说早已传遍离国南北,
“骝马新跨白玉鞍,战罢沙场月色寒。城头铁鼓声犹震,匣里金刀血未干。哼哼……好诗……”
“这小小离国也是供奉着我小小逍遥门,今日我等前来,正是为君主和将士们留点纪念,下次相见就是功成名就时!”
话罢,秋朔月的身影化作一缕墨影消散,所留下的,只有那些刻在城门上的坚毅有力的诗词。
望着诗词,敖矛架着马北上,有着如此祝福,将士们士气大涨。
好生潇洒一人,在城门上写诗。
为了表达勇猛之势,敖矛环顾熟悉又陌生的大江,滚滚波涛就能灭了他们全部军队。
“我命由我不由天,吾等将领,将这桥面拆了,若没有功成名就绝不归国!吾等没了退路,便只有一路向北!一统北方!”
“没有战功,绝不归国!一路向北,一统北方!”
将士们士气正盛,在敖矛的带领下,不在回头看向后方的长江,望着那安详的故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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